大明那一年:第四十一回 红翡镌刻2

来源: 哔哩哔哩2023-09-09 02:32:36
  

青史书,乱世录,江山如画,一时多少豪杰

当时明月,几度春秋,风口浪尖铸传奇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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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极天涯无尽处,飘摇路谁人共命途

万里关山,寂寞龙潭明或暗,正邪黑白谁评说

天地大,总无涯,烽火烈焰,千载多少云烟

机谋智计,步步为营,今朝物换星移

浮世深长路遥,知行合是谓道

风云裂变,生死无间何所恋,笑看红尘万事迁

绿竹畔,陌上花,情义肝胆,多少爱恨嗔癫

士为知己,生死约定,追觅飘渺因缘

碧血叱咤,燃尽风华,丹心笑颜灿若云霞

千秋天下,青山依旧日月照,惊心动魄几时归

气势磅礴的历史画面,波澜壮阔的内外风云,

明争暗斗的朝堂矛盾,变幻莫测的君臣关系,

忠奸难猜的兄弟情义,复杂微妙的男女恋情……

《大明那一年》叁:千秋天下 第四十一回 红翡镌刻

天刚蒙蒙亮,凌云冲醒转了过来,发现自己躺在床榻上,感觉身体里那种火灼之感已然消退,神志一清,头脑亦明,微微睁开眼,感到房间里暖洋洋的,不禁微微一奇,转头一看,只见床边地上生着一盆火,一下明了。正欲起身,忽觉胸膛处伏着一人,他一低头,瞧见了任青阳那张兀自睡着的脸,心中蓦地一荡,脸上不自禁的浮起欣喜之色。除了无可以外,只有面对她,他才会露出如此安心信任的笑容。B站大明那一年

他以为自己在做梦,轻轻抬起手来捏了自己的脸一把,感到了疼,旋即明白并非做梦,昨晚确是她把自己扶上.床休息的。既而想到,昨夜睡梦之中听见的阵阵琴韵,曲调柔和之至,让人心旷神怡,原来是她在以琴音为自己调理。

凌云冲看着他深爱的人如此亲近的出现在自己眼前,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,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,那感觉是如此真实,如此喜悦,只见她双目紧闭,睫毛低垂,呼吸匀净,神色喜忧交杂,他不知道她是因为发现他中毒而担忧,却以为她是因为自己的身世而矛盾。

凌云冲呆呆凝视着她隐隐透着一层晕红的脸,寻思:“她怎么没有去月泉镇?难道她这些日子一直待在这里?她怎么没有走?”心中一时大惑不解,但转瞬已明原由:“难道……难道,她留在这里是为了有机会和我见面?她以为我是她杀父仇人的儿子,但她还是不愿离开我。我又何尝舍得让她离开我呢?虽然我现在命不长久,可我到底还是舍不得和她分离。”

忽然之间,想起曾经在荒漠密道里自己与她的交心,又想起之前在茶居酒醉的她对自己吐露心声,诉说衷情,不由得心中一阵阵激荡,随之想到她对自己说的那些生死誓言,心头猛地一惊,顿时不禁想起自己不久前做梦梦见过的那个奇幻之梦,因此他总在莫名的担忧,生怕她为自己殉情的一幕发生。他曾听福叔说,当年任青阳年少之时,听到她姐姐的死讯,她就在荒漠上跪了许久,被烈日晒晕也不顾,病好之后仍是自责不已。他由此更为了解她的个性,如果她喜欢一个人,那个人若是死了,只怕她会为他做傻事,就如自己梦中那样。

凌云冲望着她的脸,心中波澜难以平静,又想:“她待我情深若此,我怎能让她为我担心伤心?不如就此断了,只能叹一句有缘无份。所有的苦痛都让我一个人来承受,我不要她有一点点的不开心,我要她快快乐乐的活着,绝不能让她随我而死。可是……可是,我真的舍不得她,舍不得和她分开。

“也许何璧良曾苦苦思索,到底怎么样才能和无可在一起,只是身份对立已让人万般无奈。可我呢?不用再思索,结局已可预见,我和青阳终究没法在一起,我唯一可以做的,就是在我有生之日,用尽全力保护她,绝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,包括为我伤害她自己,也绝不可以。我很想跟她在一起,我真的太想让她留在我身边。难道我们在一起的时间确然只有这么短暂吗?难道我和她只能是这么一场梦吗?”正在胡思乱想之际,手也不自觉地从她的头发摸上了她的脸蛋。

任青阳睡梦之中忽觉脸上有轻微触摸之感,立时悠悠醒了过来。凌云冲恍然惊觉,见她轻轻转头还未睁眼,慌忙收回手,眼光移向他处。任青阳慢慢睁开眼睛,只见凌云冲已然醒转,睁着双眼,显是无事,心头激动之情难以言表,当下坐起身来,喜道:“云冲,你醒啦。”

凌云冲转过头来,看着她,目光平静如水,只见她正深情地凝视着自己,满脸都是关切之情,胸口顿时一热。她依旧那么美丽动人,直令他怦然心动。他端详着她那张清素的脸庞,心中不禁有些发慌。B站大明那一年

任青阳见他盯着自己看,心下很是欢喜,柔声说道:“你醒了就好了,我担心了一整晚啊。”说着,伸出手去摸摸他的额头,觉得热已退去,关心地问道:“怎么样?是不是好多了?还有没有觉得发烧?”凌云冲轻轻移开她的手,眼光转向旁边,淡淡说道:“我没事,你不用担心。”任青阳正色道:“还说没事?你知不知道你昨晚烧得有多严重啊?我怎么能不担心?”

凌云冲道:“我都说你不用为我担心。我这不是好好的吗?”说着坐起身来,又道:“谢谢你照顾了我一晚上。”任青阳道:“何须言谢这么见外?你我之间还须这个谢字吗?”说着靠近他身前,撒娇地伏到他的怀里,张臂抱住了他。

凌云冲微微一怔,情不自禁的低头看着她,听得她柔柔说道:“我没想到你竟然会来,真的没想到。我好开心,我又可以见着你了。”凌云冲感觉自己的心在不受控制地乱跳着,问道:“这些天,你都在这里弹琴静修吗?”

任青阳点了点头,说道:“我弹琴遣怀的时候,默默在想,是否你会知道我心里有好多话想要对你说。你的声音在我耳边里飘了又飘,你的影子在月光中来了又去。只要想到你,我就觉得很温暖。这些日子,我都在想你,我想你。”思念的滋味最是一言难尽,尽管心底似揣着无限话语,但千言万语到底只汇聚成这三个字,这三个字是在她心底不知重复了多少遍的思念,说给他,也说给自己。

相思的心辗转了千遍万遍,想念的情,纠缠着千丝万缕,亦苦亦甜,而当对月期盼的人真的出现在眼前时,却不知此情从何诉,此意从何谈。此时除了感受他的温暖,再也说不出什么了,只让泪水肆意地流淌,一瞬间,她的眼泪就如脆冷的薄冰遇春而化,尽情地倾泻在他的怀中。B站大明那一年

凌云冲听得她这番话,心中抑制不住的强烈激动,只见自己的衣襟被她晶莹的泪打湿,她的睫毛上泪滴莹然,一股美好的激情澎湃地拍打着他的心扉,使他心醉,他想就这么永远呆下去,直至永恒。过了一会儿,他才轻声问道:“所以你没有去月泉镇?这些日子都留在这里?”

任青阳听闻此言,便知方正安已将自己那封信转交给了他,所以他知道自己要去月泉镇的事。她把脸从他的胸口渐渐抬起,一阵淡淡的、娇美的红晕与泪痕相绕相缠,两眼含情脉脉,轻轻点了点头,问道:“我写给你的那封信你看见了?”凌云冲点头“嗯”了一声。任青阳道:“你以为我走了,所以来这里看看?”

凌云冲道:“我见你信上跟我说,你要离开京城去月泉镇。没想到你一直留在这里。”任青阳望着他的眼睛,柔声说道:“我只要留在这里,就有机会再见到你。我犹豫了很久,到底不舍得走,我不想离开你。”说着脸上泛起了恋慕的浅笑。

凌云冲听得此话,心中大动,却不能吐露半分,只能缄口不语。他一见到她那似新月般的笑眼就蓦地失了神,连忙假意掩饰的将目光移开,不经意瞄到她的颈项,只见有一丝细微的血痕,忙问:“你颈项上怎么伤到的?”

任青阳听他这么问,蓦地一怔,昨晚她看他晕倒,一颗心都系在他身上,毫不知道自己颈项上有被他抓伤,也忘记了扣好被他拉散的领口。当下随着他的目光伸手往颈间一摸,这才发觉那一丝小伤,不由得微微一惊,便即知道他全然不记得昨天的事,她凝视着他的双目,眼中微露责备之意,低低说道:“你昨晚……昨晚……晕得厉害,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,你只是神志迷糊才会,才会……”说到这里,脸上一红。B站大明那一年

凌云冲见她这般神态,下意识看向自己的两手,只见右手手指的指甲缝里有一丝血迹,蓦的明白过来,原来是自己抓伤她的。跟着起抬头再观察,只见她领口略微散开,还有被撕扯的痕迹,心下蓦地一惊:“我昨天晚上醉酒以至毒发,难道对她做出了非礼之举?”他努力的回想,奈何脑子里一片空白,什么也想不起来。

任青阳见他眼光看着自己领口,忽然想起自己领口还散开着,连忙伸手拉起扣好。凌云冲见之,当即移开目光,脑子里用力地回想,无奈还是记不起来一点情状,只一心急,蓦得感到气血上涌,顿觉头晕目眩,几欲栽倒。任青阳见他脸色一下变得惶惑而惊异,心中顿生柔情万千,忽然见他身子歪倒,忙一把搂住他,让他靠在自己肩上,轻轻的道:“你喝醉了,记不起来不要紧。不要再想了,只怕病情反复,你这烧还没有完全退去,调理要紧。”

凌云冲和她亲密一触,忽然从她衣服上闻到一阵很淡的桂花香气,立时心旌摇曳,神魂荡漾,只感情难自控,欲.火骤然窜起,大有不能自已之势。当即竭力凝神,自定心神,便无大碍,瞬间知晓这桂花香粉里混入了催.情的迷魂香,此药气味奇异,即使混在桂花香粉当中也被嗅觉敏锐的他闻了出来。

这一刺.激之下,他的脑子里忽然闪现出昨晚自己非礼任青阳的一幕幕片段,不只大肆轻薄,更有发狂之举,后来她打了自己一耳光,自己便晕倒了过去。这会儿突然记起,心下猛的一惊,更觉后怕,不由得自责不已。经过一晚上的时间,这时香粉的气味已经挥发得所剩无几了,若不是此时凌云冲的脸挨在任青阳肩膀上,鼻子触到她衣服,也闻不着的。B站大明那一年

他曾亲近过任青阳多次,从未发觉她有用香粉的习惯,心下不禁疑惑,当下轻轻推开她,看着她问道:“你身上怎么会有香粉的味道?”任青阳嗅了嗅自己肩膀,舒了一口气,说道:“这味道总算散了。我从不用香粉,这香粉是硬给人撒在身上的。”

凌云冲恍然明白,有人用桂花的香味掩盖迷魂香的气味,其目的是下迷魂香。这种催.情.药女人闻了没有反应,甚至闻不到,但男人闻了就会诱发情.欲,无法自已。别说看见心爱之人,哪怕看见一个陌生女人也会忍耐不了。此人有意撒在任青阳身上,企图何在?难道是想对付自己?况且自己中毒并且酒醉,给这迷魂香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,难怪自己会扯破任青阳的衣服,抓伤她的颈项。

凌云冲心下猜测着,又问道:“究竟是怎么回事?什么人做的?”任青阳道:“昨天傍晚的时候,我从王大娘那里返回山上,遇到一个卖香料的女子遭两个泼皮调戏,当时我上前帮了她一把,打跑了那两个泼皮。她非要谢谢我,送我一盒香粉。我说路见不平,举手之劳,不必客气。我不用香粉,叫她不用表示谢意。那女子见我不收,便想硬塞在我手上。我与她推搡了几下,那盒香粉就撒在了我身上。”

凌云冲道:“王大娘?住在哪儿的?你怎么认识她的?”任青阳便叙述了如何遇到王大娘的经过,以及那次扶王大娘去医馆的事情。凌云冲一听,当即明白到无可那日在医馆遇见她的情况。

任青阳道:“这些天,我常去王大娘那儿,她腿脚不便,儿子出远门帮人运送火炭,还得过几天才能回来。我便帮她去医馆取药,扶她去看病。有时候返回山上已是黄昏时分。没想到昨天会遇到那档子事。”凌云冲心下已猜到一些端倪,问道:“那卖香料的女子长什么样?”任青阳道:“我见那女子容色艳丽,尽管穿着打扮是个村姑,但眉眼间仍隐隐流露出一股媚气,确有几分姿色。”

凌云冲听罢,心下完全明了:“看来我之前真没猜错,果然是王顺出卖我。难怪高寀知道我和青阳的关系,佟佳倩宁说我像傻子一样看着青阳,这都是王顺去告的密。这山上木屋附近定有高寀的眼线潜伏着,高寀怕青阳离开京城,不好寻找下落便不好对付,所以找人让青阳留下,他利用了青阳的善良之心。

那个王大娘正是王顺的一个远房亲戚,定是受他指使拖住青阳。依青阳的描述,那卖香料的女子定是佟佳倩宁假扮,撒迷魂香这种卑鄙手段是她的拿手好戏。想必高寀的眼线一定一直在这附近监视青阳的动向,昨天见我提着酒坛到这里来,便去报告了高寀。而后高寀便派佟佳倩宁在青阳身上撒迷魂香,目的是引我就范。那天我故意说成没得手才对青阳大有兴趣,他居然想出这种邪恶的做法让我如愿。

他一心希望我不再和青阳纠缠,喜欢上别的女人,他以为让佟佳倩宁假扮无可是个不错的计策,然而他没有料到佟佳倩宁不听他的招呼,学得似是而非,被我瞧出了破绽,识穿了真实身份。那趟布局失败了,他又想出这一计。他以为我和青阳上过床以后,兴趣也就大减了,甚至消失了,那么我移情别恋也就指日可待了,只要我不再护着青阳,他要对付青阳也就不用再看我的脸色了。

他总在盘算,怎样让我快点如愿,他也就能早点除掉青阳这个心患。昨天是个意外的机会,他叫佟佳倩宁把迷魂香的份量加的奇重,就算是没喝酒的人也会头昏脑胀无法自控,催发的情.欲被拦阻的一刻,极可能演变成凶猛的杀机。他听眼线报告说我喝醉了酒,如此一来,更易被迷魂香所控制。他不信我没碰过青阳,我骗他说试着去做过,但都被青阳挡了回来。他以为我在酒醉之时再中迷魂香,定然会迷失心志大肆侵犯青阳,如若青阳反抗,哪怕只是一点点的抗拒,我都会顿起杀机。

他想我得偿所愿再对青阳下手,如若不然,他便借我之手除掉青阳,让我没法怪责于他,他会说他并未派人对付青阳,却是你自己失手杀了她。这条毒计阴狠之极,他根本不会放过青阳,随时都在谋算如何杀她,就算他答应我暂时不动她也只是缓兵之计。看青阳受到伤害,我心里实在太难受。我失去了无可,我不能再失去青阳,我没有保护好无可,我不能再保护不了青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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